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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算是熬過來了,他輕輕呼出一口氣。看著旁邊還在睡夢中的婉筠還緊閉著眼,像個孩子似的微微嘟著嘴。

懷王勾起嘴角,貼上臉,戲謔的往她唇上輕輕一啄。誰知懷裏的人,感覺到什麽似得,開始吸允起來。

這一夜懷王就沒合眼,那杯酒的藥效此刻確實已經消失殆盡。但心上人現就在懷中,都能感覺到她呼吸的起伏。

現在又被磨人的小丫頭允著,她的唇瓣是那樣的軟糯,氣吐蘭香香甜不已。

這讓懷王渾身又開始燥熱起來,少了晚間對藥物的厭惡和與之對抗的拼盡全力,這會放松下來反倒有些難以把持。

他細細的品嘗著她小嘴,舌頭忍不住往裏探尋。剛剛碰到婉筠的舌尖,忽得一陣痛意襲來。

皺眉看著眼前的人,她倒是還閉著眼正睡得香。

剛才輕咬一口發現並不是十分適口,竟還有些不滿的微蹙秀眉,然後又開始吸允,好似在試探一般。

原來她是在吃東西啊,懷王苦笑,連忙擡起自己臉。看著婉筠熟睡中白皙的臉龐還帶著紅暈,粉嘟嘟的甚是好看。心道:

真是不知危險,你這樣子,不知是誰把誰吃了。

婉筠的確是十分放心的,雖是昨夜懷王身中迷情之藥,但窩在他懷裏就覺安心。本來她是想著要一直守著的,可後半夜迷迷糊糊就睡著了。

現在正夢見吃糯米田糕呢。

見她小嘴還找東西似的微張微合,樣子實在可愛。懷王忍不住就想親,可實在不敢再惹火給自己找罪受,就在婉筠臉蛋上狠狠香了一口。

誰讓這丫頭使得自己如此難受。

婉筠果然就悠悠轉醒,揉了揉眼,看到懷王正微笑著瞧著自己。剛開始還驚異不已。

也就一瞬,昨夜的種種在腦子裏浮現,婉筠的耳朵火燙火燙的。頷首,輕喚了聲:“王爺~”

“筠兒,叫我什麽?”懷王一邊嘴角上揚,稍稍顯出點邪氣。

昨夜和他的對話,耳鬢廝磨猶在眼前。婉筠紅著臉頷首,想喚一聲他的名字,卻是張張嘴,半晌也沒發出聲響。

含羞草的模樣,更惹懷王憐愛。他也不著急,手環過婉筠的肩,握住她的指尖輕輕磋磨。

又有熟悉的清香在鼻尖縈繞,讓她安心不少。思緒開始流動,想到此人昨夜是如何為自己忍耐那媚藥的侵蝕,那般痛苦,也沒動她。

手指間傳來的溫熱似乎給了婉筠勇氣,她微微擡頭,喚道:“瑾······瑾修。”

懷王笑意愈濃,緊了緊手,讓懷中的人更貼近自己。

太陽現在已經能照到床上,兩人在和煦的陽光下更顯得都是美如冠玉,一對璧人。

“小姐,我來伺候您梳洗了。”杏兒在外收了一夜,這會兒喉嚨也啞了,還帶著哭腔,在她心裏婉筠受了天大的委屈啊。

婉筠身下有針一般彈坐起來,自己現在樣子哪能讓人進來啊。

懷王卻不在意的摟回她,壞笑著道:“要不,打發她回去得了。她該知道筠兒昨夜辛苦。”

婉筠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,他是生怕別人不誤會麽?

她掙脫開懷抱,自己先下了床。一邊找衣服給懷王穿上。一邊慌張的回道:

“等······等等啊。”

杏兒一聽這個動靜,更心疼了。“小姐,開門吧,讓奴婢伺候您。”

知道杏兒誤會了,婉筠趕緊安慰道:“我沒甚事,你等會啊。乖。”

這邊又伺候懷王穿衣,兩人都是別人服侍慣了的。這一下還真適應不了。

懷王只知道站著張開手,婉筠卻是不知道該怎樣幫他穿戴整齊。小腦袋直打結,一著急自言自語道:“昨天脫的時候怎的不見這樣難。”

“要不就別穿了,我們今天就這樣待在屋裏也好。”懷王依舊帶著一抹邪笑。

婉筠腹誹:這人熟悉了後,怎的如此沒個正形。也不管他身上的衣服是否齊整,胡亂打理一通,最後還使勁緊了緊腰帶。

一個女子的手勁兒,懷王哪會受不住。卻還是用手捂著,裝作腰疼快要站不穩的樣子。

見她不相信的瞧著自己,還故作虛弱的說:“想是那藥還有餘毒。”

婉筠一想到懷王還身有那藥再作祟,心焦極了,連忙過去扶他,嘴上自責道:“都怪我,不該用力勒你的。”說著眼圈開始泛紅。

懷王這才站直,一把從後面抱住她,在耳畔道:“筠兒自己不太乖哦。”

知道被戲弄了,婉筠臉又開始發燙,後悔表現得太過在乎這人,倒叫他得意起來,就想掙脫開。

懷王哪會這樣容易放開她,看著她就像是只脾氣發作的小貓,懷王輕吻在她耳垂,想安撫一下。

婉筠確實立時就不動了,這一吻讓她整個人都酥麻不已,幾乎沒了思維。

稍後她的少女之心隨之而來,也不知是羞是氣,用腳後跟踩了身後的人一下。

要知道懷王此時還未穿鞋,就赤腳踩在地上。這一腳雖沒十分用力,卻也讓疼得悶哼一聲松開了手。

“小姐,怎麽了?”杏兒聽到裏面的動靜,著急詢問。

正在氣頭上的婉筠,猛地打開門。道:“我沒事!讓福瑞去伺候他家爺穿衣洗漱。”

福瑞啾得就穿出來,想往門裏闖。卻看到婉筠發絲淩亂的站在門邊,想到她昨夜舍身救自家爺,就覺得這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。

若說以前他對婉筠有些瞧不上,那此時此刻吳知縣家的這位表小姐就讓他打心眼裏多了幾分尊重。

“表小姐,您也趕緊去梳洗吧。”

杏兒本就為婉筠委屈,現在聽到‘表小姐’這個稱呼就氣不打一處來,嗆聲道:

“這府邸已不是吳家的,你還一口一個表小姐做甚?這兒現在是許府,你該稱呼我家小姐為許家大小姐。”

現在這宅院明明是懷王買下了。婉筠擔心王爺顧忌聲譽,就沒和他人講。又不想崔媽媽和杏兒為自己賣宅子著急,也未和她們明說。

此刻聽了這話,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。趕緊和杏兒使眼色,讓她別在往下說。

她越是如此,杏兒就越為她不平,再看著福瑞懵的許,許,許了半天也沒叫出聲來。

更是不忿,情急之下便道:

“許大小姐!我家小姐是戶部許尚書的嫡長女。”

“杏兒!”婉筠斥責道,她的身世崔媽媽不讓往外說,說這是趙氏的遺願,今生今世婉筠不可再回尚書府,不再認許尚書這個爹。

但現在話已出口,再說什麽都晚了。

福瑞這回真楞了神,“許,許尚書?”

他常年跟著懷王,對朝廷好些事也是有所耳聞,這位許尚書由於掌管戶部,吳國上下的官員任命幾乎都得他點頭。可說是大吳國首屈一指的人物。

許尚書是有個女兒,在京城的貴女圈中很是活躍,有一次太後想為王爺選妃,他還見過一次。可也不是眼前這位啊。

屋外正是尷尬,就聽從裏邊傳出嘶····的抽冷氣聲。

福瑞這才回過神,急忙進屋,見懷王的腳發紅,像是發生了甚驚天大事般,驚呼“爺,你的腳受傷了!”

知道他會如此大驚小怪,懷王只道:“無大事,被只頑皮小貓踩了一下。”

婉筠知道這分明是就在說自己,一時羞怯,小跑著就出了院門。

杏兒連忙跟上,直到花園處主仆二人才慢下來。

註意著自婉筠的神色,杏兒小心的問:“小姐,你······昨晚······”

卻是怎樣都問不出口,在她心裏自家小姐那樣美好和高貴。她不知怎樣問才不會傷著婉筠,話道嘴邊又全咽了回去,開始小聲抽泣的說:

“王爺······王爺一定會對小姐好的。奴婢拼死······拼死也會讓他對您負責。”

婉筠有點哭笑不得,這個丫頭腦子裏都想些甚?也是感動,她的杏兒,真的拼了性命也會護著她。但她如何能舍得。

停下走動步伐,婉筠一手拉過杏兒,一手覆在上。“昨天晚上,什麽也沒發生。懷王他……他很好。”

瞧著杏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,婉筠繼續道:

“杏兒,你善良,漂亮,熱心腸。是個頂好姑娘,你要記得什麽也沒自己的性命重要。你要好好保護自己,為了誰也不能去死。你是你自己的,明白嗎?”

婉筠再也不要這個姑娘為了誰去犧牲自己。她為自己已經做得太多。

杏兒還是有些不明所以,只呆了一般點點頭。

崔媽媽昨夜知道婉筠去了懷王那,本想去尋人,但到了北院外,兵衛怎的也不讓進。

杏兒和福瑞,一直擔心屋內的情況,也沒註意到院外的情況。她就回了正院,此刻還在外廳等著。

婉筠見了她,解釋說,昨夜在和懷王商議災情的事。崔媽媽也就沒再問,便同她說昨夜吳雯茵的事。

本在意料之中,婉筠內心也沒多大起伏。就該讓梅氏母女遭受自己上輩子受的罪。害人終害己,非讓她們嘗嘗自己造的孽,方才解恨。

見崔媽媽眼下都是烏青,婉筠趕緊讓她回去休息。自己也準備睡上一覺。

福瑞卻跑了進來,氣喘籲籲的道:

“我家爺,嫌棄我笨手笨腳的沒法上藥,非要小姐您過去一趟。”

新章奉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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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新文接檔:《春暖帳濃花正香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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